第(1/3)页 在大奉京城,能布置阵法的只有司天监的术士,也就是说,当年司天监也参与了永镇山河庙的建造。 由此可以推断,知道桑泊湖秘密的除了当今圣上,还有监正那个糟老头子,所以,监正生病是真的?或者,是因为永镇山河庙坍塌造成的?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。 图谋桑泊湖秘密的势力、破坏永镇山河庙的贼人,绝对是王者级段位,不是许七安一个小小的倔强青铜可以随意掺和的,一个弄不好,查出了什么隐秘,就会人间蒸发。 许七安对查案门清,有条不紊的布置着,查看现场,勘验尸体,调取记录,甚至传唤相关人员。 在工部吃过午饭后,许七安舒坦的坐在大椅上剔牙,看着吏员和铜锣们忙碌。 负责调查大理寺、礼部、宫中当差的杨峰派人回来报信。 “大理寺和礼部各有三名吏员失踪,宫中当差的也有三人失踪。” 皇宫里,地位比较低的宦官叫当差。通常是干杂活的。 “什么时候失踪的?” 许七安坐直了身子,瞬间从慵懒的状态中挣脱。 “负责祭祖大典收尾的相关人等,全部被刑部和府衙联手扣押,他们拒绝向我们交人。” 铜锣有些无奈的向许七安禀报着事情的进展,回来是求援的。 “杨银锣正在与刑部的人对峙,僵持不下。” “敢跟我们打更人抢人?” 许七安眉毛倒竖,他虽然加入打更人时日尚浅,但已经沾染了打更人嚣张跋扈的气焰。 铜锣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,连忙解释道。 “刑部和府衙同样收到了陛下的命令,负责查案。都是皇命在身,便不怵我们了。杨银锣身上没有御赐的金牌,让小人火速赶来通知大人。” 平时打更人的地位要比其他衙门高,但有一种情况例外,那就是皇帝下旨。 “走,过去要人!” 许七安闻言后炸毛了,元景帝同时让刑部和府衙掺和此案,这并不奇怪,许多大案都是多方共同调查,单凭一个衙门,人手有限,本身就有职务,要处理别的事,很难投入所有人力物力。 多方共同调查的好处显而易见,但弊端也同样明显,那就是抢功! 对许七安来说,并不是桑泊湖案破了他就没事,他必须在此案中立下举足轻重的功劳,朝廷才能免除他的死罪,如果寸功未立,恐怕难逃菜市口砍头的处罚,谁敢阻扰他办案,他绝不客气! 涉及到身家性命,许七安没有耽搁,抓起桌案上的黑金长刀,环顾众吏员,朗声道。 “尔等继续查案,把年中至今所有的生产、消耗等记录都彻查一遍,查出端倪,每人赏银二十两。” 许七安作为主办官,他是有权力给予一定的奖赏的,奖赏由打更人衙门来出,打更人衙门来的吏员们,个个双眼发光,二十两银子,抵他们半年的俸禄。 许七安留下吏员,带着银锣闵山和其余铜锣,匆匆离开工部,骑乘快马,赶往刑部。 刑部离的不远,快马加鞭一炷香不到,许七安便看到了刑部的红漆大门,门口重兵把守,两列披坚执锐的甲士守着。 杨峰与六位铜锣被挡在外面,双方正在对峙。 “刑部奉旨查案,擅闯刑部,阻碍办案者,格杀勿论。” 为首的一位中年军官,单手按刀,呵斥打更人,身后,数十位甲士按住刀柄。 杨峰额头青筋怒绽,大概是从未有过如此憋屈的时候,以往的小人物也敢当面呵斥他。他虽也按住刀柄,却不敢鲁莽,主办官不在此,他没资格自称奉旨办案。刑部不可能不知道打更人也奉命参与此案,却故意把人拦在外面,这是故意恶心他们,故意给他们使绊子。 “嘿!” 为首的中年军官冷笑一声,单手按刀,远远的看见骑马奔来的一众打更人。 “刑部办案,无关人等擅闯刑部,格杀勿论!” 此人刚喊完,就看见策马在最前方的许七安,抽出了腰间的军弩,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。 “咻!” 弩箭破空而来,中年军官长刀出鞘,将迎面射来的弩箭嗑飞,军伍中养成的戾气,一下子涌了上来。这小铜锣竟然敢朝他射箭,今日斩了他也是活该。打更人向来耀武扬威,此时不报复,更待何时。 中年军官长刀扬起,大声喝道。 “闯刑部者,死!” 铿锵声连绵不绝,士卒们抽出了军刀,神情肃穆,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。 许七安勒住马缰,马蹄高高昂起,他掏出御赐金牌,身上满是煞气,朗声道。 “本官奉旨查案,退下。” 中年军官一点不怵,依旧带人拦住去路,不退让一步,冷声道。 “刑部同样奉旨查案,闲杂人等不得靠近。” “你别自误。” 许七安眯着眼,手不自觉的握住了刀柄,心中杀意升起,眼中寒光冒出,死死的盯着这位中年军官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