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我明白了,多谢许大人指点!” 许七安拱手一礼,没有多待,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誉王府。 誉王坐在椅子上,神色间带着几分哀伤,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许子圣,问道。 “子圣,我和你父亲也是故交,也算是你的长辈,你给我一句实话。” “平阳是不是已经死了?” 誉王是一个聪明人,不然也成不了武勋集团的领头人,更不会被元景帝退出来平衡朝堂势力,他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,所以才会如此询问许子圣。 许子圣看着悲伤莫名的誉王,终究还是没有隐瞒,轻轻的点了一下头。 “是!” 誉王如遭雷劈,眼前一阵发黑,身体微微摇晃,险些栽倒在地,脸色惨白无比,眼眸黯淡无光,嘴唇微微颤抖发紫,强忍着悲痛,声音极为冰冷的问道。 “是谁干的?” “平远伯,兵部尚书张奉,户部给事中孙鸣钟等人!” “我要宰了他们,让他们灭门!” 誉王起身怒吼,眼角流出了两道血水,散发着惊人的煞气,杀机弥漫,充斥整个前厅。 “没有证据,还需要许七安将此案解开!” 许子圣冷冷的开口说道,让誉王瞬间就冷静了下来,颓然的坐下,神色变幻不定,良久才开口道。 “那就等他查明真相,如果他可以为平阳报仇雪恨,我就为他求情,保住他的性命!” 许七安戴罪立功的事情,誉王也有所耳闻,他作为元景帝的弟弟,如果愿意为许七安求情,必然可以让元景帝赦免许七安。 ....... 平远伯府灭门惨案打草惊蛇了,惊动了一些人,让他们产生了不好的预感。 张府,兵部尚书张奉坐马车返回府中,询问迎上来的管家。 “易儿呢?” 管家见老爷神色不好,连忙回答。 “还没起来呢。” 兵部尚书脸色更加阴沉了,怒声道。 “让他一刻钟内穿戴整齐,到书房见我。” 老管家小心翼翼看一眼张尚书的脸色,领命去了。张奉返回书房,脱下袍子交给随从,他坐在大椅上,身子往后一靠,闭目养神。 一刻钟即将过去,张奉的嫡长子张易掐着时间点儿进来。 “爹,喊我什么事。” 张易脸色略显苍白,浮肿的眼袋和深深的黑眼圈,暴露了他时间管理大师的身份。 “收拾细软,立刻离开京城。” 张尚书神色凝重,说出了心中反复斟酌过的话。 “啊?” “现在就去!” 张奉目光严厉,对儿子呵斥道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。 “……好,好。” 张易只是个纨绔子弟,向来畏惧父亲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 在府里下人的帮助下,张易打包好衣服、干粮、金银等便于携带的物品。带着十几名府里豢养的扈从,向着外城赶去。 谁知道张易的马车到了内城城门口,守城门的士卒询问了身份后,将人给拦了下来。 “陛下有旨,六品以上的官员,包括家眷,不得离开京城。” ........ 深夜,内城的街道空旷无人,寒风卷过树梢,发出凄厉的啸声。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,一列巡城守卫从街道尽头走来,昨夜发生平远伯灭门案后,内城的守备力量一下子增强了数倍。 一道黑影在内城中行走着,他穿街过巷,看似不去躲避巡守的打更人和守城的御刀卫、金吾卫,其实每当有目光投向这里,总会被某些障碍物挡住,有时是围墙,有时是屋檐。他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兵部尚书府,抬头看了眼匾额,兜帽里露出下下半张脸,紫色邪异的嘴角泛起狰狞的笑容。 第(3/3)页